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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素描】中秋写给在西藏的自己

编者按:中秋月圆了,您和家人团聚了吗?北京清华长庚医院的大家庭里,有3位成员不在身边,普外科霍东方医师、妇产科吕涛医师、超声科张雷医师,分别在新疆和田与西藏拉萨,支援祖国边疆的医疗建设,在此问候,嘱声安返,感恩付出和奉献,向所有伟大的医生致敬!

  “在雅鲁藏布江把我的心洗清 在雪山之颠把我的魂唤醒……”如同郑钧的歌词一般,身临其境后的我,走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只需睁开眼睛,蓝天、碧水、白云、雪山每分每秒把你灌醉,留下来的只是心中真实的寂静。不只是那些无法用言语描绘的美景,在严苛的自然环境面前,生命显得更加脆弱无力。与其说高原上的生命非常顽强的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更恰当的是他们拼尽全力才勉强生存了下来。生与死在世代生活在这里的藏族人眼中,普通且不需要太多在意。他们不会去杀死吸血的蚊子,甚至会等着它吃饱后飞走。对于他们自己的生死,更能平静的面对。这种近乎迂腐的善良,滋生于简朴的生活,也是透过宗教信仰所诠释的他们的生活哲学。

  当周围景色渐渐淡去,汽车开在颠簸的山间小路——也只勉强算是路吧,不只是泥石流留下的残迹,还有突然阻断道路的山上泄下的小渠,越野车才勉强通过,听着司机讲见过多少车掉进湍流的雅江消失不见,感受着人类的渺小……终于来到目的地的村庄,难以想象没有像样的交通工具的村民想要去县城看病是多么艰难。县城本身就很小,没有公交,更别说出租车了,汽车站也只上午有两三辆到拉萨的小巴,村到乡里再到县城几乎是没有车的。多年的努力,除去广阔的牧区,村里都通了电。在这里不管修建铁路公路或者输电线路,施工都异常艰难。当地财政的百分之四十都用在了教育,可是村里只有幼儿园,上小学还是得到乡里或者县城。

在给当地小朋友做检查的张医生

  医疗可以说大部分当地人还是愿意选择藏医,不只是因为这里本身西医就少的可怜,还有他们本身就很少去看病。他们把生老病死归于因果,不恋财,自给自足,多出的几乎都捐给了寺庙。这次来藏任务是包虫病流行病学调查,我们超声医生利用超声对其做初步筛查。得知我们做的检查可能是他们一生中唯一一次超声,不由得尽力去做好我们的专业。大部分当地人的身体还不错,特别是年纪大的人并不像发达地区那么多动脉硬化、糖尿病等等“富贵病”,这也许就是为什么这里医疗水平那么落后,而很多人依然长寿吧。孩子们的眼神都和电视上山里娃照片一模一样,因为他们真的就是。一个个黑黑的小脸蛋,虽然语言不通,但那些纯纯的笑容,足以传达一切。不知他们中有多少能走出这里,有多少会在这里放牛,种青稞,安然自得一辈子,究竟哪一种是幸运还真不好说。当孩子们用蹩脚的普通话说谢谢的时候,心里暖暖的,同时也看到了这片土地的未来。之所以说是未来,因为虽然国家一直在进行强有力的援藏,硬件设施逐步跟上,可是软件——人,这个最重要的因素,在每年援藏干部和专家的努力下缓步前行。

  这里的基层医护人员由于各种客观原因,知识老旧,技术落后,甚至连心电图也不会看。一批批的援藏医务人员轮换,技术慢慢的就能够沉淀下来,相信等这些孩子成长起来,一定能让这片土地焕发出别样的风采。转眼工作已经过半,终于头疼、憋气等症状渐渐变少,可留下的时间也不多了,工作时我们和当地的超声医生交流经验,互加微信,盼愿在雪域高原留下我们的足迹。

  清华长庚医院超声科张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