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京清华长庚医院 行政第五党支部 逯呈军
我是一年前来北京清华长庚医院参加工作的。在这之前,我对医院与医生还不尽了解,始终认为医院就是一个收费看病的场所,没有生机,更不会有人文,医生也仅仅是维持医院运行、为医院服务的工作人员,在这种偏颇的潜意识支配下,内心自然地与医生之间架起了一堵“墙”。
这堵“墙”的奠基源于孩提时的记忆。那时候,最害怕的一件事就是打“防疫针”。穿着白大褂的乡村医生一迈进教室的门,教室里就像扔了一颗炸弹一样,立刻沸腾了起来。哭的、叫的、跑的、躲的,在老师的教鞭狠狠地敲破了桌子,才渐渐恢复了秩序。孩子们或恐惧地盯着医生摆弄器械、或将头深深地扎进臂膀里,仿佛世界末日即将到来。慑于老师的威严,孩子们不得不一个一个地挽起手臂,等待“白大褂”的“惩罚”。第一针下去,整个教室就鬼哭狼嚎了,如果哪个孩子打针没有哭,就会被视为英雄,理所当然地成了领袖。打针的恐惧让我们把所有的愤怒都集中到了医生身上,都认为他们才是“邪恶”之源。在稚嫩的心灵里,医患这堵“墙”已经开始扎下了根基。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生老病死的印记逐渐增多,这堵“墙”也随着加高,到我上初中的时候达到了顶峰。那时候我仍旧生活在农村,乡村里远亲近邻们家境都比较贫穷,根本看不起病,实在坚持不下去,找乡村医生开一副药已经要下很大的决心,去医院更是一种奢望。面对病痛,更多的人是选择在家苦挨,或是寻求“神婆”的一套怪异的动作解决。我中学的旁边就有一所乡办医院,五万多人的一个乡镇,医院却是门可罗雀,除非是急救、抢救,人们是不舍得到那里去花钱看病的。乡镇医院也比较简陋,只是配备了几名医生,其医疗器械屈指可数。我曾亲眼看见医生们救助一位喝农药自杀的病人的过程,由于医院条件有限,几个医生围在一起为病人催吐。折腾了半天,病人门牙被铁钳磕掉了几颗,血流了一脸,最终还是走了,留下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从此,我对医院的排斥与对医生的恐惧升到了极点,好多年都是“谈医色变”,很多年心底都难以逾越那道“墙”。
直到参军后,我来到了城市,享受着公费医疗,偶尔生病时体验到城市医院对患者服务的贴心,心中这堵墙才开始破冰。与此同时,伴随着医药卫生体制改革的东风,家乡的医疗条件也有了根本上的改变,标准化的医院建起来了,新农合医疗保险政策实施了,我感受到了医药卫生体制改革浓浓的民生情。父老乡亲从此敢于走进医院,看得起、看得好病了。
老家的一位亲戚向我讲述了他的经历。当时他因为脑梗在县城人民医院住院,正值中年的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对于这样的慢性病需要长期服药甚感忧虑。隐约记得当时正赶上我县启动实施了县级公立医院综合改革试点工作,以破除“以药补医”机制为切入点,全部取消15%药品加成,实行了药品零差率销售。这一改革让很多药品价格不再“高高在上”,使得像他一样以药为主的病人受益匪浅。仅医药费的支出就比预想的要少花近千元。而且出院总体报销比例也达到了70%。多年后他还对自己的这件事津津乐道,切切实实得到了实惠让他非常开心。悠悠民生,健康为大,国家的医改惠民政策正在主动破除横亘在医患面前的这堵“墙”。
去年,我从部队转业到北京清华长庚医院参加工作。从此成为了医务战线上的一分子,我有机会真正走近了医生,亲眼目睹了医生工作的艰辛,感受到了医生崇高的职业品德,感受到医生慈悲、博学、专注、慎独的特质。医生们从事的是救死扶伤的职业,他们选择了这份职业就是选择了奉献。很多时候,白天累了一天,晚上还要挑灯夜战。面对患者的性命相托,生死攸关之事,他们宁愿自己累一些,宁愿亏欠自己的家人多一些,他们的医德、医术,赢得了患者的广泛点赞。医药卫生体制改革后,各级医院也转变了理念,提升了服务质量,一切从人民的健康需要出发。特别是我们北京清华长庚医院,从 “精准医疗、精益管理、精诚服务”的核心理念到“人本、济世、厚德、至善”的价值体系,从“以患者为中心”的治院方略到“治别人治不了的病,开别人开不了的刀”的不懈追求,从“援疆”、“援藏”到“精准扶贫”,从“医疗合作”到“紧密型医联体”……清华长庚人以贴心的行动赢得了民心。
“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健康是人民群众的基本需求、幸福之基,是民生事业的重要一环。从2018年起,我们拥有了一个中国医师专属的节日,医生这个职业更受重视了。我相信,这个节日将在社会上引领一种尊医、重医、爱医的风尚,将会彻底拆开医患之间的这堵“心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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